飛利浦的世紀（四）：何以成為飛利浦？

文章來源:恒光電器

發(fā)布時間:2016-02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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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利浦的收音機工廠。 （圖片來源：飛利浦官網(wǎng)）

　　安東趁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、國際情勢動蕩不安之際，大舉出手并購，擴充飛利浦產能，帶領飛利浦站上世界之巔。之后，又與通用電氣、歐司朗的太陽神卡特爾協(xié)議，鞏固其在照明產業(yè)的利潤。然而，飛利浦依然只是個沒有個性的零件供應商，也沒有屬于自己的專利。

　　登峰造極：用電波征服世界

　　1893年，愛迪生的死對頭：尼古拉特斯拉（Nikola Tesla）公開發(fā)表了一種無線通訊的方法；1906年圣誕前夜，加拿大科學家范信達（Reginald Aubrey Fessenden）向世人展現(xiàn)了第一次的無線電臺：他利用無線電，廣播了自己用小提琴拉的平安夜，并且朗讀了圣經(jīng)。

　　一次大戰(zhàn)結束之后，無線電廣播成為了一門新興的事業(yè)，而飛利浦的研發(fā)實驗室NatLab可沒有錯過這個大好時機。無線電收音機的真正普及，在于發(fā)明了能夠放大電子訊號的真空多極管。而飛利浦以及通用電氣（GE），則是當時掌握最多真空管制造技術與專利的公司。

飛利浦在1926年推出的多級管Pentode。（來源：飛利浦官網(wǎng)）

　　自1913年飛利浦成立NatLab物理實驗室以來，其在真空管領域有著巨大的研究成果，也取得了大量的國際專利。在無線電領域，飛利浦雖然不是第一個投入的先驅，卻是商用無線電真空管的最大制造商之一。

　　是「之一」，恒光電器,照亮您的生活，不是「唯一」。另一個龐大的對手叫做RCA，來自于美國通用電氣集團；又一次，兩大電子帝國在無線電領域上面狹路相逢，而且， led服裝照明，在一些關鍵領域上，飛利浦處于劣勢。

　　才剛經(jīng)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，美國蒙受了巨大的損失，美國人民對于自己打了一場「歐洲戰(zhàn)爭」感到無法釋懷，于是整個社會重新?lián)肀Я斯铝⒅髁x：歐洲人別管美國事，LED燈管，同樣地，美國人也不管歐洲事。面對新興的無線電競爭，這次通用電氣很快就對已非吳下阿蒙的飛利浦提出了專利授權邀約：

　　飛利浦可以在全世界（除了德國）自由使用通用電氣與RCA的無線電專利；條件是，飛利浦必須完全放棄美國照明市場。通用電氣想把歐洲送給飛利浦，藉此換取大西洋西側的偏安。

　　面對競爭對手這么重大的「讓步」，安東想也沒想就同意了。1925年，就在成立了太陽神卡特爾的隔年，飛利浦正式得到了通用電氣的授權；如今，在燈泡以及無線電的領域里，飛利浦都晉身為世界級廠商。

　　飛利浦收音機：品牌的時代

　　從1922年赫拉德退休后，安東調整了公司發(fā)展的策略。過去，飛利浦著重在于生產真空管、以及通訊閥這些電子產品的「零件」；而在1927年，飛利浦開始生產「完整的產品」。

　　在1927年9月的烏特列支（Utrecht）商展中，飛利浦公司第一次向世人展示由飛利浦設計、制造的收音機；同時，成立了短波電臺PCJJ，用各種語言對全世界廣播；隔年，恒光電器，電臺開始了一個周日節(jié)目《Happy Station》，酒店led照明，邀請?zhí)貏e來賓訪談、介紹荷蘭生活、播放熱門歌曲。

1927年飛利浦所推出的第一代收音機（來源：飛利浦官網(wǎng)）

　　當年這個「收音機加上廣播節(jié)目」的組合， led亮化工程，簡直就像現(xiàn)在的smart phone + app一樣相輔相成。從電子零件制造商轉型成為消費性產品制造商，廣播電臺里營銷著自家生產的收音機的廣告—1927年，可謂是飛利浦經(jīng)營品牌的元年（注）。

　　生產一個完整的收音機，聽起來容易，但是并非如此。你若有機會，找一部1931年拍攝的紀錄片《Philips: Radio》來看，絕對會驚嘆不已：

　　首先，在飛利浦收音機工廠里面，工人們加熱著硅砂來制造玻璃、數(shù)十個玻璃師傅正在賣力地吹制著玻璃管（用來制造放大電子訊號的真空管）。才在感嘆這真是門高難度的工藝，三分鐘后，畫面切換到飛利浦的自動化玻璃管制造設備——剛剛那些費盡師傅功夫的玻璃管，商業(yè)照明燈具，在這個工廠里面被飛快地用模具吹制好了，而且每個都一模一樣。

　　整個影片將近三十分鐘，你可以看到飛利浦是如何從一堆砂石變出一臺巨大的收音機（1927年原型機），我個人相信，當中的工作流程絕對超過一百站。半成品被巨大的輸送帶還有纜車在不同的廠區(qū)內移動著；巨大的管線供應著高溫的氣體；工人們熟練地繞線、組裝、點測——這座工廠，就算搬到現(xiàn)代，照明方案，也絕對是個現(xiàn)代化工廠，工程照明，可以想象在1930年代，飛利浦收音機工廠讓荷蘭人多么驕傲。

　　總裁安東、飛利浦， led亮化工程，絕對不是心血來潮就決定要做個收音機來賣。若是看過這段影片，你會看到當中有太多的生產技術、工業(yè)管理、計算、以及巨大投資。生產一整臺收音機的飛利浦，可不只是把零件買來組裝，而是幾乎生產了每一個零件：Everything is made in Eindhoven。所以，LED筒燈，他們可以自豪地拍胸脯向全世界保證收音機的質量：各位觀眾，這就是這個時代尖端科技的結晶。

　　收音機的生產之旅到了最終站，工人們在擴音器（speaker）的表面，鑲嵌上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紋飾：飛利浦圓環(huán)（the Philips Circle）。

　　1931年推出的「禮拜堂型收音機（Chapel Radio Model 930A）」，是當年最暢銷的機種。（來源：維基百科）

　　飛利浦圓環(huán)是飛利浦的第一個商標，從1926年起開始被使用，LED照明工程，將近一百年來歷經(jīng)多次修改，但是圓環(huán)的內容基本上沒有變動：一個圓環(huán)包覆了四顆星星，在三條波紋上下閃耀。

　　三條波紋，象征著無線電波；四顆星星，代表著在夜空中充滿了承載電波的乙太（ether，古人認為宇宙中充滿了一種叫做乙太的物質），讓無線電波在空中環(huán)游世界（外圈圓環(huán)）。

　　一開始，圓環(huán)形商標只被使用在收音機以及真空管產品上；后來，隨著收音機銷往全世界，集團越來越大，公司決定讓飛利浦圓環(huán)成為整個集團的商標：飛利浦圓環(huán)加上飛利浦的字樣，外面再用盾型包覆，就成為了「飛利浦之盾」。

　　飛利浦不再只是一個零件工廠。她是一個代表尖端科技創(chuàng)新的品牌。

飛利浦商標的演變：圓形圖案即為飛利浦圓環(huán)。（來源：飛利浦官網(wǎng)）

　　大蕭條：黑色星期一

　　1929年10月28日，喧囂了整個二○年代的經(jīng)濟盛宴嘎然停止，美國華爾街出現(xiàn)恐慌性拋售股票，道瓊指數(shù)單日下跌12%，美國各大財經(jīng)巨擘進場護盤；次日，黑色星期二，護盤宣告失敗，恐慌性賣壓讓指數(shù)再下跌12%，當日蒸發(fā)了140億美元；當周交易結算時，美國股市價值損失高達300多億美元，正式宣告了大蕭條（Great Depression）的到來。

　　大蕭條席卷全世界，經(jīng)濟全面衰退，美國失業(yè)率高達25%，有些國家甚至高達33%；國際貿易銳減50%，農作物價格衰退60%。數(shù)百萬的學生輟學成為童工維持生計，社會治安敗壞，人民受不了破產的痛苦而自殺。這場巨變，讓全世界經(jīng)歷了一次比種族清洗還嚴重的毀滅，堪稱一場經(jīng)濟大屠殺。

　　而飛利浦總裁安東，也正經(jīng)歷了他一生中最艱辛、痛苦的時期。

　　安東飛利浦，來自于一個富裕的家族；年輕時到阿姆斯特丹學習證券交易，本來很可能成為一個股票交易員，命運卻讓他來到南方的安荷芬，與父兄一起打拼事業(yè)。38歲就讓公司股票上市，44歲讓飛利浦成為歐洲第一。將近四十年的飛利浦生涯，安東遭遇過許多的挑戰(zhàn)和危機，都能憑著犀利的談判能力與優(yōu)異的商業(yè)天份安然度過。

　　可是大蕭條，并不是一個普通的挑戰(zhàn)。

　　安東老了，累了，意志消沈了，他選擇了閉上眼睛，不想面對這失落的十年。從30年代開始，飛利浦的公司大權，慢慢落到財務長法蘭斯奧頓（Frans Otten）身上。

1920年代時任飛利浦財務長的法蘭斯奧頓（Frans Otten）

　　財務長當家

　　當飛利浦遭遇衰退的時候，安東派人到美國，向他的商業(yè)伙伴通用電氣（GE）學習經(jīng)營管理。安東的結論是，如今龐大的飛利浦已經(jīng)不是靠家族力量可以維持的公司了——必須要引入外部的專業(yè)經(jīng)理人。

　　法蘭斯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選。他是工程師背景出身的財金人。1924年加入飛利浦，次年與安東的女兒結婚，成為安東的女婿以及心腹。

　　1931年，飛利浦成立滿四十周年，總裁安東飛利浦宣布，因為大蕭條，取消四十周年慶，同時，進行全球裁員：從兩萬人裁減到九千人。

　　景氣衰退之際，就是比誰氣長的時候。

　　財務長法蘭斯掌握實權，飛利浦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樽節(jié)行動，包含裁員、縮編預算、關掉虧損的辦公室；同時，為了解決世界各國提高的關稅壁壘，飛利浦改變了過去由荷蘭總公司生產、供貨到世界各地分公司的策略，店鋪照明，改成「當?shù)厣�產、當?shù)劁N售」，降低了運費以及關稅。

　　法蘭斯用盡全力節(jié)約公司開銷，照明方案，可是他不想讓飛利浦成為一個沒有未來的事業(yè)。在這波緊縮政策里，飛利浦砍了各式各樣的預算，卻最大幅度地保留了研發(fā)預算給NatLab，這個決定拯救了飛利浦于大蕭條之中。

　　北海小國的電子產品席卷大西洋兩岸，造成一波飛利浦熱潮，這家荷蘭公司推出了各式各樣前所未見的新產品：1932年，飛利浦收音機銷售突破一百萬臺；次年，收音機的真空管銷售突破一億個；公司推出車用收音機，同時輸出電信設備；照明領域中，公司推出了霍斯特博士發(fā)明的氣體放電燈；30年代，公司開始生產醫(yī)療用真空管，同時開始生產醫(yī)療用的X光機；1939年，飛利浦推出第一支電動刮胡刀，大獲好評，員工人數(shù)成長到四萬五千人。

　　你可以想象嗎？在這失落的十年里，飛利浦電子公司擊敗了所有的對手，登上世界第一的寶座。

　　公司大小事，交由女婿法蘭斯打理；如今，對于進入半退休狀態(tài)的安東來說，最重要的事情，就是選擇接班人。他最屬意的繼承人，是他的兒子弗里茨（Frederik Jacques “Frits” Philips）；然而，才三十出頭的弗里茨實在是太年輕了，無法一下繼承這個電子帝國。老安東打算再撐個幾年，等待弗里斯的養(yǎng)成完成。

　　人算不如天算，時代不允許安東慢慢來。（文/張焜杰 Kim Chang）

　　注：飛利浦的世界廣播節(jié)目《Happy Station》，自開播以來，歷經(jīng)兩次停播，如今依然屹立不搖，成為全世界最長壽的廣播節(jié)目。

　　相關閱讀：飛利浦的世紀（一）：最初的二十年
　　飛利浦的世紀（二）：何以成為歐洲最大照明公司
　　飛利浦的世紀（三）：前半個世紀的生存策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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